半个小时后，他得到粗略的结果。
“异能量转换效率为……98.78%？！”
初步得出的结果让霍尔顿不敢想象，他盯紧了屏幕，一度以为自己在哪儿算错了小数点。
很快又有更多的数据录入，霍尔顿复查了一遍，第二遍的结论和第一遍一样，甚至还多了0.01。
以往霍尔顿测试过的最好的数据也只有百分之八十几。
后来有一次，霍尔顿不要脸地求鱼恩前辈来测试了一次，得出的最终结论是90.23%。
鱼恩的数据一度吓到霍尔顿，没想到鱼恩的女儿阿宅有之过而无不及。
异能量转换效率。
这是霍尔顿长久以来的课题。
他给阿宅穿的那套游戏服没有其他功能，唯一的功能是限制玩家的行动，力求让他们被游戏杀死愤愤不已再来一遍……开个玩笑。
那其实不是一套游戏服，而是一套隐藏在衣服里的机器设备。
一套分析人体在使用异能量时数据波动的设备。
因为是新型研究，霍尔顿没有更好的条件，就这么一套设备还是他花了十年的时间研制出来的。
要进行的数据计算很复杂，必须瞬间接受无数异能量的变化，直接进行计算，再传送到数据台进行最终统计。
为了更好地收集实验数据，霍尔顿就制造出那么一套游戏服来。
他给阿宅的两把玩具异能源武器也不是普通的玩具，那是两把特殊检测器。
它们根本不具备击杀的功能，唯一的功效是分析玩家输入的异能量。
为了更准确地模拟“战士对战异物种时异能量变化的情况”，霍尔顿设置了一种游戏环境，也就是阿宅现在正在进行的相当鸡肋的游戏。
两把玩具武器会分析和模拟玩具的异能量转换。
玩具武器里没有真正的转换纹路，所以实际使用起来更类似于一种极限模拟。
测试一个人异能量转换上的天赋极限。
异能量在人体内是一回事，用处来又是另一回事，就像经过管道的液体，一定会浪费一部分。
只不过有的人浪费得多，有的人浪费得少。
有的人的异能量像沙子经过管道，每经过一次浪费很多；有的人的异能量像水经过管道，浪费得少一些；还有的人的异能量像气体，只有轻微残留。
最后一种情况几乎不存在。
通常转换效率会被纹路限制，转换纹路越好，转换效率也越高。
但玩具武器测试的是个人极限，也就是在没有纹路限制的情况下，一个人能做到的转换效率的极限。
未经过训练的人转换效率在10%以下，稍微经过训练的孩童能达到20%~30%，普通的战士转换效率在50%左右，精英战士大概在60%~70%左右。
这些数据平时掩盖在转换纹路之下，因为没人能提供完美的转换纹路。
也就是说，人体输出的大部分异能量都在中途被浪费掉了。
霍尔顿相信，当未来有一天转换纹路达到完美，异能量转换效率也会成为人类天赋重要的组成部分。
现在他看到了阿宅的天赋。
但不等他看得更仔细，阿宅手中的玩具武器发出“刺啦”的报废声，冒出一阵烟。
霍尔顿紧急停止了游戏。
阿宅一怒之下下手粗暴了点，没怎么按规矩来。
店主让她尝试那么无聊的游戏，她弄坏了他的游戏设备……算了，当做两清吧。
阿宅勉为其难地问道：“要赔吗？”
阿宅话里话外都是嫌弃，要她说，这套游戏设备还不如报废了重新做一套好，要是霍尔顿拿这套设备出去销售，绝对会血本无归的。
“不用了。”
霍尔顿敷衍地摆手，思考设备为什么会报废。
他的玩具武器探测范围是异能量转换效率100%，数据不可能超出这个范围，可现在机器却报废了……
在什么情况下转换效率能达到101%呢？
霍尔顿盯住阿宅，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神奇物种。
“店主？”阿宅汗毛炸起，他果然还是对她破坏了设备耿耿于怀吧？
“没什么，看来我要重新开始研究了。”
霍尔顿微笑，有什么能比亲眼看到人类突破极限还要让人高兴？
霍尔顿偶然听鱼恩吹嘘过他的女儿，还给霍尔顿看了照片，当时霍尔顿不相信还有天赋能超过鱼恩前辈的人。
今天偶然在店门口看到一个疑似鱼恩前辈女儿的女孩，一时兴起拉她来测试。
“鱼恩前辈你说得没错，阿宅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。”
霍尔顿发出感慨，一如之前所有见过阿宅的人一样。
他们从阿宅身上感受到某种神奇特性，似乎能扭曲时间与空间带来生的气息。
“说不定她可以，改变这个令人绝望的时代。”
……
阿宅结束掉莫名其妙的游戏之旅，她回到实验室，开始考虑下一场比赛的事情。
个人战，机械师本人不能参与，一个半月的时间是让机械师们去制作武器兼招募人手的。
说是一个半月，但五六级生很早就知道交流会的事，很多人从一年前就开始准备了。
只要保证武器是单独制作的就行，由他们的导师进行担保就行。
阿宅计算了一下时间，想了一下抓紧时间把洛特定制的私人武器做出来了。
刚好三个月期满，阿宅拨打洛特的通讯。
“做好了吗？”对面问道。
“东西是做好了，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，不如你来一趟实验室？”
阿宅要说的，正是武器实练个人战的事。
武器实练分两轮，第一轮是个人战，第二轮是团体战，机械师本人只能提供武器不能参加，并且只能用亚恒的学生参赛。
三个月前阿宅接了一单私人定制，一把异能源刀和一把异能源枪的特殊配置，卖主又刚好是亚恒的，拿来做实验再适合不过了。
与其临时做一把为比赛而生的武器，不如试用一把本就为战斗而生的武器。
前来验货的洛特听阿宅说完情况，道：“个人战？”
“是的，我希望你出战。”
“要是我不答应呢？”
“哦，洛特先生，”阿宅万分遗憾道，“我在制作武器的途中不小心出了点岔子，感觉三个月完不成了，很可能要三年……三十年……才能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没人能规定一个机械师改造一件武器所需的时间，就算阿宅过个三十年再把武器拿出来，说出去大家也会觉得很正常。
阿宅是唯一实现了洛特要求的机械师，要是她不出货——再找到能做的人可能还不止三十年。
洛特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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