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堰见到他有些害怕，低下头去，“没什么时候……想见你也见不着啊……”
孟衍挑眉，又问，“怎么不见彦公子人？”
他抬起头来，“我没告诉彦公子……”说起来总有种解释的口气。
孟衍笑了笑，“别急，我没有气你的意思，只是……你跟着我做什么？”
柳堰看着他，低声问，“我们主子，是不是被你带走的？”面对着他，柳堰说话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带着点颤音，太在乎一个人，就会让自己过于紧张，他不想这样的，可是他也没办法。
孟衍抬眼看着他，一双眼睛深不可测。
许久，他点了点头，“没错！”
柳堰咬着唇，看着他，鼓起勇气，道，“主子对人坦诚，是个善人，你怎么能这样害她！”
孟衍冷笑一声，看着他，“怎么，你是为了她在质问我？”
柳堰气势低了下去，却听孟衍叹了一声，道，“我也并不想的，只是，为人臣，必要为其谋，无法两全，柳堰，你是想要帮大胤皇帝，来将她带回去吗？我知道以你的能力，能帮他很多忙，但是你可知道，你若是这么干，便将会害我与不义……”
柳堰看着他，他是被司空彦带来的，他并没有为大胤的皇帝办事，可是那也没差别，现在他只想救出主子，谁能救出主子，他就会与谁合作，为谁办事。
他道，“我背叛过主子，主子却仍旧坦诚对我，从未埋怨过我，孟衍……我为了你，已经做过一次错事了，我不会再错下去！”
孟衍的脸色暗了下来，盯着他，半晌，道，“你若是执意如此，可知道是什么后果？”
什么后果？不就是被他厌恶，与他为敌？
柳堰冷笑一声，盯着他，“孟衍，你只有想要利用我时，才会对我说这么多话！”
他微微一愣，却很快恢复如常，只是看着柳堰，柳堰道，“我早就想对你说了，你这样盲目的帮助突厥王，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？大胤军队已经接近突厥，你是知道的，若是因为你，挑起两国战争，你可知道会死伤多少？我从前觉得，你就算不是个好人，也总不至于是个恶人，可是你今日一所为，会在史书上留下什么样多少骂名，你可是已经知晓？不说大的，就小的来说，我家主子与大胤皇帝情意相通，真心相对，他们经历了那么多，总算冰释前嫌，你却从中阻挠，让两人复又分割两地，你心里难道不觉得愧疚吗？我柳堰虽然没读过多少书，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，没见过什么大世面，但是我却知道最简单的一个道理，不能与人为善，至少不要与人为恶！”
孟衍的脸色有些难看，柳堰心里慢慢的竟然不紧张了，他只是看着孟衍，真心对他道，“孟衍，不要因为愚忠，便做了会让你后悔之事，我明白的，其实很多事，并不是你想要做，而是你不得不做，谁会想要做个恶人呢？”
“够了！”他终于气愤了，看着柳堰，冷冷道，“你不觉得你说的太多了吗？你说的没错，若不是因为要利用你，我是不会对你多说一个字的，你以为你是谁，对我这样长篇大论的说道理，你若是真懂得这些道理，就不会对一个男人死缠烂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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