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恐惧来源于对方力量的碾压。
老头心里很清楚，只要眼前的这个纪南想要杀了自己，他随便动一动手指头，自己的幻境会破灭，自己整个人甚至都会爆炸开来。
可是此时这个纪南脸上的笑容，让他心里头觉得特别奇怪。
“我就是你身后那个人吗？”
眼前的纪南问出了这个问题的时候，老头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了一下。
因为他这时候才明白眼前的纪南虽然强大，但是他没有任何的记忆。
也就是说纪南本身的强大可能已经超乎自己的想象了。
老头的眼角微微*着，他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，竟然有如此的身份。
“怎么了？你很害怕吗？”
纪南笑了笑，扬起自己的衣袖，在空中晃动了两下。
那宽大的衣袖好似是一个有乾坤的地方，一般袖中飘出了很多粉色的花瓣飘散在了整个院落之中。
花瓣落处会立刻长出来一棵树，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上也会出现很多美丽的花朵或者是成熟的果实。
当整个院落都处在一种特别美好的画面中的时候，纪南这才停下来，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老头。
“现在心情可以好点了吗？”
老头现在彻底的崩溃了。
因为无论画面多么唯美，都只能证明一件事情，那就是眼前这个纪南的强大。
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眼前的纪南到底是谁。
“有什么想问的你尽可以问我。”
纪南叹息了一声，他的眼神一直在看着老头，身后那个倒下的自己。
“只要我知道的，我就可以告诉你。”
他好像是一个知无不言的老师，正在谆谆教诲着自己的学生。
而那老头只是一个慌乱的，现在还不懂得自己在面对着什么的一个年轻人。
老头的眉头微微*了一下，然后开口问他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纪南摇了摇头，一副很真诚的样子。
“我不知道我是谁，如果我知道的话，我会特别坦诚的告诉你的。”
老头叹息了一声，犹豫了很长的时间，这才缓缓的开口再次问。
“那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纪南又摇摇头，但是他的脸上还是绽放出了笑容。
“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，但是我能够感觉得出来你身上的力量好似跟我很亲近。”
听见这话老头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纪南，迟疑了很长的时间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我的力量跟你是亲近的吗？”
纪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点了点头。
“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，但是确实是这样的感受。”
他朝着前方走了一步，盯着老头的眼睛质问他。
“所以你若是把你的力量来源处告诉我的话，说不定我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份。”
老头的眼角*着，他侧身躲开了纪南这锐利的视线。
当他终于站到了距离纪南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的时候，这才缓缓出了一口气。
跟纪南近距离面对面，让他感觉到很有压力。
虽然他现在很不愿意说，但是因为纪南的压迫他还是讲了出来。
“我的力量自然是跟我的老师学的。”
纪南的眼珠子一直在滴溜溜的乱转，他迟疑了短短的时间，然后盯着老头的眼睛问他。
“你说我会不会是你的老师？”
老头听见这话的时候突然间生起气来，他退后了两步，大声的嘶吼着。
“这怎么可能，我老师还健在，你怎么可能是他？”
纪南重重叹息了一声，他低头看着地面，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给老头太多的压力了。
“我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找到自己的身份所在了，看起来还是有些痴心妄想。”
老头的眼角*着，再次抬起手来，指向了纪南。
“你的力量到底是什么？”
当他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，纪南缓缓地抬起了头。
他张开双手，好似是在拥抱着这个自然一般。
“我的力量囊括了这个世间万物，你所能看见的，能感受到的，都是我的力量。”
老头现在彻底要崩溃了。
因为纪南说出的这些话，就好似是在对他说自己是无敌的。
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无敌的人吗？
即使是自己的老师，即使是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头强大到极致的人，依然不可以说自己是无敌的。
因为他们都知道将会出现更加厉害的人把自己碾压在脚下。
可现在的纪南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？
老头定定的看着纪南，想起了另外那个年轻人对他说的话。
他说让自己远离纪南。
这样自己就能够安全平稳的生活下去。
原本他是不信的，可是现在他深信不疑。
可即使感受到恐惧想要远离纪南，他依然想要知道真相。
“我会查清楚你的身份的。”
纪南挑起眉头来，看着老头说。
“或许你可以把你老师的所在告诉我。”
老头没有丝毫的犹豫，摇了摇头。
“这是不可能的，以你现在的实力若是杀了我，老师肯定会出事儿的。”
“若是我能杀了你老师，那你老师也确实有些太弱了呀。”
纪南笑着朝着另外一个自己走了过去，那老头定定的看着他。
他低头看着属于自己的另外一幅身体，迟疑了很长的时间缓缓开口。
“可能我本身就只是这样一个疲惫的人，不是吗？”
说完纪南抬起头来看向了老头儿。
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？”
那老头定定的，看着他说不出来一句话。
纪南对着他笑了笑，然后径直朝着地上的纪南走了过去。
整个世界恢复如常，他们又回到了富丽堂皇的大厅之中。
周围的人都在忙碌，好似看不见，处在最中央的他们。
此时的老头倒在了地上，满身都是汗水。
纪南也回过神来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，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。
他盯着老头看了很长的时间，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地藏和白晶晶。
“刚才是什么情况？”
地藏笑了笑，没有说什么。
白晶晶走上前来对着他解释着。
“你们俩刚才就站在这里对视着，然后突然之间的老头就崩溃了。”
纪南又看了那老头一眼，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。
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强悍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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